参考资料:
1、 元明清散曲观止编委会.元明清散曲观止.上海:学林出版社,2015:112、 蒋星煜 等.元曲鉴赏辞典.上海:上海辞书出版社,1990:14593、 解玉峰 编注.元曲三百首.北京:中华书局,2016:234、 彭久安 译注.元代散曲选译.成都:巴蜀书社,1994:38参考资料:
1、 元明清散曲观止编委会.元明清散曲观止.上海:学林出版社,2015:112、 蒋星煜 等.元曲鉴赏辞典.上海:上海辞书出版社,1990:14593、 解玉峰 编注.元曲三百首.北京:中华书局,2016:234、 彭久安 译注.元代散曲选译.成都:巴蜀书社,1994:38这是一支小令,是一首寓意深刻的怀古之作。全曲内容共分三个层次。
开头三句为第一层,缅怀往昔。一般文人登临怀古,都是触景生情,面对江山发思古之幽情。这首小令一开始就将读者引入千年前的历史氛围中:“记当年六代豪夸,甚江令归来,玉树无花?”在金陵建过都城的六个朝代,都竞相夸耀自己奢侈豪华。这层曲的意思是,在这六朝竞相夸耀奢侈豪华的金陵,当年陈朝的江总,回来后为什么再也听不到《玉树后庭花》的歌曲了呢?这就是说,六代的最后一个王朝,已是繁华销歇,江河日下,并隐含有责备陈代君臣荒淫无度、误国害民的弦外之音。
接着三句为第二层,写作者似仍沉浸在历史的反思之中,耳边仍萦绕着歌女们《玉树后庭花》的靡靡之音。当登上台城纵情眺望之时,他眼前便展现出一片辽阔无垠的江淮原野。这就是:“商女歌声,台城畅望,淮水烟沙。”以上三句化用刘禹锡《台城》诗:“台城六代竞豪华,结绮临春事最奢。万户千门成野草,只缘一曲《后庭花》”。
最后五句是曲子的第三层,作者面对如画的大好河山,生发无限感慨。这一层曲词的意思是,试问当年世代相传的大贵族世家哪里去了?只剩下夕阳、衰草、寒鸦,一派深秋的黄昏景象。在晚霞的映照下,大江之中,归帆点点,凄凉寥落,胡笳呜鸣,显然已是元代蒙古人的天下!故国之思尽在不言中。这几句写得情景交融。
综观这首词,含蓄凝练,工丽精巧,引用典故也顺应自然,显示了卢挚散曲创作明白如话、生动清丽的艺术风格。
参考资料:
1、 贺新辉.元曲鉴赏辞典(第一卷).北京:中国妇女出版社,2004:176参考资料:
1、 滕 森.元曲三百首彩图馆.北京:中国华侨出版社,2016:1772、 曾永义.黑暗时代的自由颂——元人散曲.北京:线装书局,2012:254-2553、 王星琦.元曲三百首注评.南京:凤凰出版社,2015:78参考资料:
1、 滕 森.元曲三百首彩图馆.北京:中国华侨出版社,2016:1772、 曾永义.黑暗时代的自由颂——元人散曲.北京:线装书局,2012:254-2553、 王星琦.元曲三百首注评.南京:凤凰出版社,2015:78这首小令是怀古之作,写绍兴福王府遗址的衰败,充满繁华消歇,不胜今昔之感。其表现方法是借景抒情。但曲中并无对景物的精致刻画,也不脱离景物直抒胸臆,而是情随景生,情景紧密结合,句句写景都将作者的联想、幻觉、想象、思考熔铸其中。
全曲运用了三组镜头的特写。第一组特写是起首两句,为府邸的总体印象。一目了然的是遍地沙砾,蒺藜丛生,间杂着开花的野菜。据景实录,光写下“蒺藜沙,野菜花”也无甚不可,但作者显然想得更多更远。他耳边仿佛回荡着当年王府寻欢作乐、宴乐升平的歌吹声,眼前闪现着王公和宫女遍身罗绮、珠光宝气的身影。作者将追想与现实叠合在一起,以“梦断”“香馀”作为两者的维系。“梦”是不用说了,盛衰一瞬,繁华成空,确实就像梦境那样无凭。“香”呢,野菜花倒是有那么一点,将这点微香作为“罗绮”的馀泽,看来就是府中人化为黄土后留给后世的唯一贡献。这一组特写用句内对比的手法,繁华豪奢的昔景使残败荒芜的现状显得更为触目惊心。
第二组特写是中间三句,铺叙了王府园内乱云、老树、夕阳、燕、蛙等现存的景物。这些景物本身是中性的,并非福王府所特有,然而作者在述及时一一加上了强烈的感情色彩。主观色彩的注入,一是通过刻意的组合,让景物所具有的苍凉共性在互相映衬中得以凸现,如“乱云老树夕阳下”之句。而更主要的是通过化用典故来实现,这就是关于燕子和青蛙的第四、五两句。“燕”与“王谢家”的关系,经过刘禹锡《乌衣巷》诗句的渲染,已是妇孺皆知。这里劝“燕休寻”,将园内燕子的忙碌穿梭故意说成是有意识的怀旧,悲剧气氛就更为浓烈。“怒煞些鸣蛙”则化用《韩非子》所载“怒蛙”的典故:越王勾践出行望见怒蛙当道,不禁从车上起立,扶着车前的横木向它们致敬,因为“蛙有气如此,可无为式(榜样)乎”!在作者看来,如今青蛙气鼓鼓地怒鸣,是为了“恨兴亡”的缘故。这一组特写,正是借景抒情。
第三组特写为六、七两句,着笔于福王府建筑物的遗迹。作品选取“铺锦池”“流杯亭”为代表。此两处当为王府旧日的游赏胜所,但其名也有渊源。据《开成录》:“(唐)文宗论德宗奢靡云:闻得禁中老宫人,每引泉先于池底铺锦,王建《宫词》曰‘鱼藻宫中锁翠娥,先皇行处不曾过。只今池底休铺锦,菱角鸡头积渐多’是也。”据欧阳修《跋流杯亭侍宴诗》,唐武则天曾在汝州温泉别宫建流杯亭。亭以“流杯”命名,显然是王府内“曲水流觞”的作乐需要。如今池里是“荒甃”,亭上是“破瓦”,可见昔日富丽堂皇的府第与园苑,到此时只剩了一堆废墟。这一组特写,更带有“当地风光”的性征。
作者将“游越福王府”的所见不厌其详地分成三组表现,可以解释为他惆怅、伤感、愤懑的步步深化。这一切印象的叠加与感情的郁积,便结出了末句的呐喊:“何处也繁华?”这一句既似发问也似回答,盛衰无常、荒淫失国的感慨俱在其中。
这首小令涉及历史主题,曲调沉郁顿挫,与乔吉其他作品清丽婉美的特点有很大差异。这也体现了乔吉对历史兴替的无限慨叹。
参考资料:
1、 蒋星煜 等.元曲鉴赏辞典.上海:上海辞书出版社,1990:697-6982、 滕 森.元曲三百首彩图馆.北京:中国华侨出版社,2016:1773、 曾永义.黑暗时代的自由颂——元人散曲.北京:线装书局,2012:254-255参考资料:
1、 冯树纯.元明清词曲百首[M].新蕾出版社,1986年07月,第99-101页2、 王季思 洪柏昭等.中国古典文学普及读物 元散曲选注[M].北京出版社,1981年06月,第226页参考资料:
1、 冯树纯.元明清词曲百首[M].新蕾出版社,1986年07月,第99-101页2、 王季思 洪柏昭等.中国古典文学普及读物 元散曲选注[M].北京出版社,1981年06月,第226页该首怀古曲高度赞美王昭君和西施。虽然她们都是被统治阶级所利用的人物,但在客观上却对民族的和好和祖国的安全作出了极大的贡献。“月为苍生计”、“千古光辉”,是极有见地的评价。结尾说“战马空肥”又深刻讽刺了封建统治者的昏庸无能。
小令开首两句,以十分简洁、形象的语言点出了环境和事件。写塞外旅骑,壮豪中颇多凄凉意味;写灵岩歌舞,清冷间不乏妩媚之处。细细品味,使人如身临其境,如闻其声,如见其人,读者的视听感官似乎全被调动起来,深深为句中的意象所感动。第二层中间五句,前两句问月为苍生着想,以救天下为己任的“红妆”、“妖娆”能有几人,后三句答引出昭君和番、西施入吴的故事。昭君和西施的事迹妇孺皆知,将两人事迹同时容纳在舞狮子的短短作品中,可见诗人构思文气之奇兀了。作者先用“红妆”言装束之盛,继用“妖娆”描体态之媚,再用“蛾眉”赞容貌之丽,最后才点出昭君和西子的名字和她们的惊天地、泣鬼神的爱国壮举,并冠以“千古光辉”二字,至此,昭君和西子,既是绝世佳人,又是巾帼英雄的形象才完美地突现在读者面前。有夺目之艳丽,有凛然之浩气,形象之完美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。第三层,最后一句“战马空肥”,是整首小令的点睛之笔,是对怯懦无能的封建统治者的猛烈抨击,是对饱食终日,只会“山呼万岁,舞蹈扬尘,道那声诚惶诚恐”,而一旦国难当头却夭夭逃之的文臣武将们的尖刻嘲讽。“战马空肥”,封建帝王和那文臣武将,国祸临门,都是不仅不思报国,反而“央及煞娘娘”,求助于裙钗,实在是昏庸已极,无能已极。“战马空肥”,一字千钧,揭开了封建社会痈疽之所在,表现了作者无比的愤慨。
五十字的小令,有挚着的赞美,有无情的鞭笞,倾注了诗人全部的爱和憎。虽曰怀古,焉能无有讽讥现实之意。
参考资料:
1、 冯树纯.元明清词曲百首[M].新蕾出版社,1986年07月,第99-101页 2、 懿民.小山乐府赏析举隅[J].苏州教育学院学报,1993年第4期,第41-44页昔拟栩仙人王云鹤赠予诗云:“寄与闲闲傲浪仙,枉随诗酒堕凡缘。黄尘遮断来时路,不到蓬山五百年。”其后玉龟山人云:“子前身赤城子也。”予因以诗寄之云:“玉龟山下古仙真,许我天台一化身。拟折玉莲闻白鹤,他年沧海看扬尘。”吾友赵礼部庭玉说,丹阳子谓予再世苏子美也。赤城子则吾岂敢,若子美则庶几焉。尚愧辞翰微不及耳。因作此以寄意焉。
四明有狂客,呼我谪仙人。俗缘千劫不尽,回首落红尘。我欲骑鲸归去,只恐神仙官府,嫌我醉时真。笑拍群仙手,几度梦中身。
倚长松,聊拂石,坐看云。忽然黑霓落手,醉舞紫毫春。寄语沧浪流水,曾识闲闲居士,好为濯冠巾。却返天台去,华发散麒麟。
昔拟栩仙人王云鹤赠予诗云:“寄与赠赠傲浪仙,枉随诗酒堕凡缘。黄尘遮断来时路,不到蓬山五百年。”其后玉龟山人云:“子前身赤城子也。”予因以诗寄之云:“玉龟山下古仙真,许我天台一化身。拟折玉莲闻白鹤,他年沧海看扬尘。”吾友赵礼部庭玉说,丹阳子谓予再世苏子美也。赤城子则吾岂敢,若子美则庶几焉。尚愧辞翰微不及耳。因作此以寄意焉。
过去王云鹤曾赠诗给我,意思是:告诉你这个高傲散漫的仙人赠赠居士,你因为既喜饮酒又爱吟诗而堕入了尘世。漫天黄尘遮蔽了来时的道路,你不到蓬莱仙山已五百年了。斯有个隐士玉山人对我说,你的前身是神仙赤城子。于是我写了一首七绝回答他们,诗的意思是:玉龟山下的真仙人,说我是天台山上神仙的化身。准备骑着白鹤去折仙境的玉莲花,待到将来再看沧海变桑田时扬起的尘埃。我的朋友礼部官员赵庭玉告诉我说,丹阳子说我是北宋文学家苏舜钦的后身。说我是神仙赤城子,那真担当不起,说是苏舜钦再世还差不多,惭愧的是我的文章比他还差一点。因此,我写了下面这首《水调歌头》以寄意。
四明有狂客,呼我谪仙人。俗缘千劫不尽,回首落红尘。我欲骑鲸归去,只恐神仙官府,嫌我醉时真。笑拍群仙手,几度梦中身。
像当年贺知章称李白为“谪仙人”一样,友人也称我为“谪仙人”。我历尽千劫依然尘缘未了,就落到了红尘中。我原本想骑着大鲸返回仙界,又担心神仙官府中的规矩会约束我,嫌我太过于率真。在梦中我几度和群仙畅谈,言笑晏晏。
倚长松,聊拂石,坐看云。忽然黑霓落手,醉舞紫毫春。寄语沧浪流水,曾识赠赠居士,好为濯冠巾。却返天台去,华发散麒麟。
倚长松,聊拂石,坐看云起云落,乐哉悠哉。不时以紫毫之笔,蘸天上的黑霓作墨,醉酒当书,狂放恣意。告诉那沧浪之水,可识得我赠赠居士,我要用你去洗净那尘世间的肮脏,把清白还给人间,然后我再返回天台,在那里披着头发骑着麒麟遨游于仙界。
参考资料:
1、 (宋)苏轼等.豪放词 插图本:凤凰出版社,2012.12:第229页-第230页昔拟栩(xǔ)仙人王云鹤赠予诗云:“寄与闲闲傲浪仙,枉随诗酒堕(duò)凡缘。黄尘遮断来时路,不到蓬山五百年。”其后玉龟山人云:“子前身赤城子也。”予因以诗寄之云:“玉龟山下古仙真,许我天台一化身。拟折玉莲闻白鹤,他年沧海看扬尘。”吾友赵礼部庭玉说,丹阳子谓予再世苏子美也。赤城子则吾岂敢,若子美则庶几焉。尚愧辞翰(hàn)微不及耳。因作此以寄意焉。
水调歌头,词牌名,又名“元会曲”“凯歌”“台城游”“水调歌”“花犯念奴”“花犯”。拟栩仙人:王云鹤(中立)的别号。丹阳子:马钰(从义)的别号。苏子美:北宋文学家苏舜钦(字子美)。
四明有狂客,呼我谪(zhé)仙人。俗缘千劫不尽,回首落红尘。我欲骑鲸(jīng)归去,只恐神仙官府,嫌我醉时真。笑拍群仙手,几度梦中身。
千劫:千世。劫为佛教用语,世界经历若干万年毁灭一次,称一劫。
倚长松,聊拂石,坐看云。忽然黑霓(ní)落手,醉舞紫毫(háo)春。寄语沧浪流水,曾识闲闲居士,好为濯冠巾。却返天台去,华发散麒麟。
紫毫:笔的一种,用紫黑色的兽毛制成。闲闲居士:作者自号。天台:山名,在今浙江天台州境内,是仙霞岭的余脉。麒麟:传说中的神兽。
参考资料:
1、 (宋)苏轼等.豪放词 插图本:凤凰出版社,2012.12:第229页-第230页昔拟栩仙人王云鹤赠予诗云:“寄与闲闲傲浪仙,枉随诗酒堕凡缘。黄尘遮断来时路,不到蓬山五百年。”其后玉龟山人云:“子前身赤城子也。”予因以诗寄之云:“玉龟山下古仙真,许我天台一化身。拟折玉莲闻白鹤,他年沧海看扬尘。”吾友赵礼部庭玉说,丹阳子谓予再世苏子美也。赤城子则吾岂敢,若子美则庶几焉。尚愧辞翰微不及耳。因作此以寄意焉。
四明有狂客,呼我谪仙人。俗缘千劫不尽,回首落红尘。我欲骑鲸归去,只恐神仙官府,嫌我醉时真。笑拍群仙手,几度梦中身。
倚长松,聊拂石,坐看云。忽然黑霓落手,醉舞紫毫春。寄语沧浪流水,曾识闲闲居士,好为濯冠巾。却返天台去,华发散麒麟。
这是一首充溢着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的游仙词。
上片借神仙境界、前代才人的文坛佳话引发开来。“四明狂客”即唐代才子贺知章,因是四明人,故自号四明狂客。“谪仙人”指唐李白,传说贺知章初见李白文章,惊为天人所作,故称之为“谪仙人”。所以首句既借用了李白被贺知章称为“谪仙人”的典故,又用“四明狂客”来指作者自己的朋友,用“谪仙人”来自比,语句双带,一举两得。“俗缘千劫不尽,回首落红尘”意为因“俗缘未尽”,所以仙人谪落凡世,与首句相联。“我欲骑鲸归去”三句,典故颇多。“骑鲸人”仍指李白,传说李白死后骑鲸归去,而李白自己也曾自称“海上骑鲸客”。“神仙官府”缘自唐顾况集《王源诀》:“下界功满方超上界,上界多官府,不如地仙快活。”意思是神仙也不自在,照样要受管束,“嫌我醉时真”就是原因之一,所以倒不如谪去仙籍,反倒自在。“笑拍群仙手,几度梦中身”是以“谪仙”身份,对还是仙人的人们谈大彻大悟的感慨。上片围绕“谪仙”层层展开,从古到仙,浑然一体。
下片承上片,进一步发挥词人的丰富想象,“倚长松,聊拂石,坐看云”区区九字,一幅地仙游乐图跃然约上,悠然自得,潇散闲逸之态表现淋漓尽致。然“忽然”二字,急转笔锋,由静至动,以紫毫之笔,蘸天上的里霓作墨,醉酒当书,这时的词人的兴致更加高昂。“寄语”三句,化用古谣“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我缨;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我足”之意,“闲闲居士”乃词人自号,意思是用沧浪之水洗净尘世间的肮脏与不平,还一个清白人间,抒了作者的高远理想。“却反天台去”意“返回天台作地仙”,“华发散麒麟”缘自韩愈《杂诗》“被发骑麒麟”,这更进一步道出了词人意欲远离尘嚣的欲世,追求清明境界的愿望。
参考资料:
1、 《唐宋词鉴赏辞典》(南宋·辽·金卷).上海辞书出版社,1988年版,第2410-2411页